我是在這樣的狀態(tài)下認(rèn)識葛金的,她在一家跨國公司做翻譯,我們在一個業(yè)內(nèi)的論壇上相識。她比我的另一個情人陳銘大三歲,看上去要比陳銘成熟很多,完全是兩種風(fēng)格的女人。其實我不是那種很重視長相的人,我喜歡知冷知熱、進退自如的女人。
陳銘一心想跟我結(jié)婚、過日子,這對一個女人來說沒什么不對,多么驚天動地的愛情歸根結(jié)底都不外乎好好過日子。但是當(dāng)時,我沒認(rèn)識到這一點。葛金的出現(xiàn)把陳銘顯得更像一個家庭小主婦,葛金有著自己的事業(yè)和追求,她比陳銘跟我更有共同語言。
從那以后,公司每次有外事活動,我都打電話叫葛金來做同聲翻譯,看著她在會議桌邊講著一口流利的英語,舉手投足落落大方,而在我辦公室的陳銘還端著一杯咖啡等著我告訴她晚飯吃什么。她再也沒有與我初識時的矜持和羞澀,即便是三年以后,她也不可能像今天的葛金這樣溫柔獨立,有時候,我在家看著她一邊削蘋果一邊看著無聊的電視劇發(fā)笑,就莫名其妙的煩躁,不敢相信就這樣把一輩子過完。一個女人,同居前后居然有著如此驚人的變化,不過是兩年的時間。
2004年情人節(jié),我同樣訂了一束玫瑰給陳銘,然后開著車載著葛金到三里屯過情人節(jié)。午夜,我開車送葛金回家,當(dāng)我把喝醉了的葛金抱下車時,她媚眼如絲地?fù)е业牟弊诱f:“楊武,我愛你。”同一刻我的手機響起,上面顯示陳銘的號碼,我沒有接聽電話,而是一口氣把葛金抱進電梯,我們顧不得電梯里有攝相頭,一路吻到九樓。等不及開門,就在樓梯間里做愛,葛金坐在樓梯扶手上,伴著我手機一刻不停地來電鈴聲呻吟。
回到家后,陳銘蜷在沙發(fā)里睡著了,餐桌上擺著一桌冷菜和一瓶未開的82年紅酒。我百感交集,在陽臺上站了很久,直到天色漸亮,徑自洗臉換衣服,開車奔公司。
|